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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嬑笑道:“对啊,怎么没想到呢?”于是拉开他的外衣衫,那榆钱儿不偏不倚落入兜中,果然接到,她欣喜拿起一小簇,轻咬,顿时满口唇香。

吃得正开心,沈清思一声:“有鸟窝!”他便顺着细杆树爬过去想掏。

云嬑放下榆钱儿,抬头大呼:“不,你别。放过它们吧,我们哪里缺这个玩。有道是‘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同理,鸟儿归来也想看到自家的巢,我们何必伤生?”

沈清思见说,笑道:“依你。”然后下了树。因那件外衫被榆钱儿弄了块污渍,他便拿在手上不穿。

两人在榆树下,这地偏静,也无人过来巡走,正好闲聊,谈天说地,人生志趣,更觉言语相似,知己相称。在那之前,他们也曾一起摘花、捕蝶、看蚂蚁爬树;加上云婳还肩并肩写字作画、吟诗弹琴,为赋新诗强说愁。至天黑,约着第二日再来此处,方回去。

因着那榆钱儿直接从树上摘来就吃,不甚干净,姑娘家身子娇弱也不消化,云嬑当晚不舒服,次日不能成约。那清思听说了,立即来看望。

外头丫头回:“五爷来了。”便见他掀帘进来,口里忙不迭问道:“怎样了怎么就病了?吃了药了没有”左手拿着串榆钱儿,右手也提着一串榆钱儿,折扇没处放,便插在腰间。

云嬑歪在床上不觉笑道:“那么多问题,我该回哪个?”

沈清思举了举手里的榆钱儿说道:“才刚刚我叫小厮爬上去摘了好些,很鲜呢,吃吗?”

云嬑觑着瞧了一瞧,笑道:“五哥怕是不知我遭罪的缘故就是它吧。”

沈清思一愣,想明白后大为懊恼:“啊!该死,我扔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