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他好像无法拒绝孟依的示好，不是好像，是一点都做不到。

孟依把纸巾扔进垃圾娄，拿着发箍把他头发往上箍起，露出饱满的额头。

以前上学，他头发没这么长过。

孟依拿着保湿小喷雾，声音温柔，跟哄小孩似的：“闭眼睛。”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后，认命的闭上眼。

孟依嘴角勾起，在他脸上喷了喷雾，给他揉连的同时，不忘记说：“你皮肤比以前好了。”

孟依感受到他眉心跳了一下，身上的温度在慢慢下降，他回到理智，声音沉了几分：“我以前什么样子你还记得？”

国外几年过的不舒服？记得他干什么？

“记得。”孟依认真的说：“你什么样子我都记得。”

他嗤笑了一声，对她这种话置之不理。

孟依眼神黯淡些许：“我知道你还在怨我，没关系，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会慢慢弥补你的。”

江宁突然睁开眼，看着她，呼吸加重：“你觉得我需要你的弥补？”

孟依鼓囊着嘴巴，声音轻软：“你嘴上说不需要，可你心里是需要的，你看你现在都没有坚定的拒绝我，江宁，你对我永远都会心软。”尤其是面对我的时候，连一句厉害的话都舍不得说。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

江宁不说话了，肩膀塌了下来，有点颓，有点丧。

不管多少年过去，面对孟依，他真的是被人捏的死死的。

她多聪明啊，聪明到她离开几年，她都那么确定他还在爱着她。

昨天见到她的眼泪，他难受，回到家里内疚到半夜，总觉得，是不是不该把话说的那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