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再等我一下,再五分钟就好。”
杨佩漫听话地就等在旁边,不妨碍秦彧珩工作,透过护目镜,看着秦彧珩很负责地在两位病患前检查情况,然后总结最后能否转院。
真帅气。
秦彧珩做好最后的工作,带着杨佩漫走出了急诊区。
“找我是有事情要说吗?”
杨佩漫点点头:“我就想来跟你说一声,我们明天准备撤了,所以……明天我就要走了。”她又解释了一遍,“也就是明天我就不在这里了。”
秦彧珩在三秒钟后默默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在她防护服帽子的地方摸了摸。
“嗯,我知道,我们昨天开会的时候也听说了,漫漫终于可以回家去了。”
杨佩漫需要的不是秦彧珩这么一句话:“就这一句?”
“漫漫,饶了我吧,明天我就见不到你了,我说不出更多安慰自己的话了,能回家是件好事,我不能自私。”
秦彧珩本该是难过的,可杨佩漫听到了却有一丝丝开心。
他这不是想跟她告别,是在无声地抱怨,抱怨自己的女友要离开他了。
“秦彧珩,你好像……在闹小别扭诶。”她伸手戳了戳他。
“没有。”否认得干脆利落,“你们能回去了也就代表这场流感快结束了,那也该回去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医生打扫战场的时候,你们撤场我们才能继续。”
哼哼,他绕圈子说话也不想直接承认。
“秦彧珩,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很不真实,你自己一个堂堂精神科医生竟然在我面前搞这种心理游戏,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犯罪心理学挺好的,你现在这种话不直说的样子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