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锐问她想过吗?她想过。
在拍盛夏那场床戏的时候,她就想过。她会把所有的画面都想象成商锐,那样,她就很容易接受。
她一直能接受商锐。
姚绯忽然想到他们曾经在孤岛上看日出,他们在天亮之际开着越野车奔向未知的山顶。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这一刻,我们是自由的。
窗外起了风。
野火在夏日潮湿雨夜里燃烧着,汹涌迸发出星火,溅落在潮湿的泥土。雨夜的黑暗深不见底,只有火光映出一片方寸光亮。
夏笋从泥土中探出头,剥开了层层笋衣,露出细嫩的笋芽。夏天的雨奋力挥洒,却仍是浇不透炽热如火的夏。
倾盆暴雨长久的浇灌大地,久不能平息。雨下了半夜,终于在一声雷鸣中。
闪电划过,天边见白,暴雨渐歇。
风撞上了窗户。
商锐开了灯,倚在床头拿湿纸巾细慢的擦手,他的手指骨节修长。是玩音乐的手,也是最好的操盘手。
他一边擦一边笑,笑的桃花眼潋滟。
姚绯看着他,觉得所有极限运动加起来不及他半分。
眼神缠上便是灼热,姚绯移开眼,不看他了。
商锐俯身把姚绯揽到怀里,亲她汗湿的额头,又亲她的头顶。把她死死的圈在怀里,笑的眉眼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