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季同只觉得头疼。
封嘉文这几天刚出院,骨折的腿还远没有痊愈,只能坐轮椅。坐轮椅也不消停,天天催他想办法救舅舅和外公。
倒是嘉月性子稳妥得多,知道这事转圜的余地不大,还劝他谨慎行事,只有保全好封家,才能徐徐图之。
而他的大女儿封窈……唉,别提了。归根究底,这事还是因她而起,她却是置身事外,连句话都没有。
可是封季同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女儿,对封家的归属感本来就很低,看似性子绵软很好说话,但却总叫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封季同越想越烦躁,索性一个电话打给苏冉,“你在哪儿?关于窈窈,我想跟你谈谈。”
苏冉这会儿刚下飞机,闻言只道,“我一会儿就到家了,你过来吧。”
苏冉的住处是湖心的一幢独栋别墅,地处私密。装修以黑白灰为主色调,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烟火气。
男人也是需要倾诉的,封季同与其说是想谈谈关于封窈的事情,不如说是想倾诉一下近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累积起来的烦躁情绪。
苏冉静静地倾听,给封季同见底的酒杯又添上红酒。
这个男人,明明最近在忙着接收邹家的资产,借着姻亲关系近水楼台发邹难财,占了不少便宜。抱怨起邹美婷来,倒恨不得立马原地跟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