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邹建安的脾性能力,邹家的好日子怕是要进入倒数计时了。
即便宗衍真的失了势,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现在只是让邹家伤筋动骨,可邹建安这样一意孤行,未来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所谓联姻,就是把两家绑到一艘船上。可是如果这艘船要被其中一家拖沉了,那他也只能早做切割,请他下船了。
封氏底蕴不深,能扩张到如今的规模,可见封季同还是相当有决断力的。他不再看邹建安,扫了封嘉文一眼,“跟我回去。”
“哦……”封嘉文看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邹建安,“那,舅舅,我先走了,回头再过来。”
……
“你去庆大做什么,是你妈叫你去闹事的?”
封嘉文才刚坐进车里,劈头就听见封季同的质问。因为拿纸巾捂着鼻子的关系,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然而不影响封嘉文听清楚,然后爆了:“你怎么什么都往我妈头上扯?我妈说你现在根本不回家,回去就为那一对野母女吵她骂她。你是不是不想跟妈过了,啊?!”
“你妈只会说别人,怎么不看看她自己,她跟你舅舅都干了些什么?”封季同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又被点了起来,“几次三番的陷害你姐姐,上回热搜的视频那事,他们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他们在背后搞鬼吗?我不是想给你妈留面子,连提都没有提吗?她还想怎么样,这个世界得围着她转吗?”
“那个野种不是我姐姐!”封嘉文梗着脖子,“我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妈生的,别想我认那个野种,这辈子都别想!”
“你——”封季同扬起了巴掌。
“你打啊!”封嘉文倔强地不低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认那个野种的,我偏要说,野——”
“啪”的一声响声清脆。
“你认不认,她都是你姐姐,是封家的长女。”
封嘉文捂着脸,不敢相信从小到大从来没打过他的父亲,居然为了那个野种打他的脸。
他怔愣了半晌,忽然伸手打开车门,闷着头冲下了车。
孰料这时,一辆正常行驶的车已经快到近旁。司机不妨有人突然开门下车,猛踩下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