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城机场内,刚降落的私人飞机停靠在专属的区域。
宗衍走下飞机,径直上了一旁等候着的车,朝宗家大宅驶去。
这几天他临时出了趟急差,安城那边有些不安分。
像宗氏最近这样级别的地震,高层经历了一场大换血,有不安分是必然的。宗老爷子甚至连话都没发,端看宗衍能不能弹压得住。
有本事搞风搞雨,就得有能力收拾残局,能在动荡过后压住局面,方才是合格的继承人。
跟一群老油条勾心斗角,是件颇耗费心神的事情。连日来的日夜连轴转,身体难免疲惫不堪。
后座里,宗衍朝后靠在椅背上,阖目微眯了一会儿。
宗家大宅坐落在湖畔,坐拥后方的整片山头。
车子在屋宅前停下,宗衍蓦地惊醒。
乌黑深邃的眼眸刚睁开时,犹带着几分惺忪迷蒙,须臾便像晨雾散去,眸光恢复了锐利清明。
宗衍垂下眼,慢条斯理地将绕在指间的浅蓝色流苏塞回兜里,接着下了车。
这个时间,老爷子宗宏深在书房的露台上。
露台宽阔,俯瞰湖光山色。宗宏深面前摆着一副棋盘,一个人静静地对着棋盘摆棋谱。
宗衍在棋盘对面坐下,正好一局棋谱摆完。祖孙俩话不多说,默契地重摆棋盘,手谈一局。
微风吹皱了湖水,成群的天鹅游弋在湖中,激起彩色的涟漪。
宗宏深落下一子,抬眼瞥了对面一眼,“你有点急躁了。”
棋局落子,很多时候能反映一个人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