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对她难道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舍不得跟姓钱的了断,还能在羞辱过他之后,当着他的面跟他走?
然而强烈的自尊心将宗衍钉在原地,他与生俱来的骄傲,绝不允许他在这姓钱的面前示弱——他连话都不屑于跟这姓钱的说一句。
“封助理,”宗衍死死地盯着封窈的背影,眸中如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现在还在合约期间,你是我的员工,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意离开。”
封窈终于顿住了脚步。
她缓缓地回过头,轻声开口:“我辞职,不干了。”
“你忘记自己签了合约吗?不能随意离职。”宗衍厉声道。
那份合约,封窈在签之前仔仔细细地看过,确认没有问题,才签下了大名。她当然可以提前辞职,只不过是一毛钱的薪水都领不到,白干了而已。
不过他不是已经付钱给她了吗?她的精神损失赔偿金,那么大一笔,光数零都数了几遍呢。
封窈不想再跟宗衍多说,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他这张脸太能迷惑人了,她怕再多看几眼,又要被他迷惑了。那就真的是上赶着犯贱了。
“你去告我吧。”
轻飘飘地说罢,封窈便转身出了门,径直走向车子的前座。
钱昊默不作声,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然后坐进驾驶座。
“确定就这么走了?”他询问地看向封窈。
他有注意到,封窈的脖子上除了触目惊心的掐痕之外,还有不少可疑的暗红色淤痕。
又不是不通人事的小朋友,钱昊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联想到那位太子爷仿佛跟他有杀父夺妻之仇的狠戾眼神,眼红的活像个被戴了绿帽的丈夫,钱昊不难猜到昨夜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