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濯再开口时,声音喑哑:“岑岑。”
“你后悔了么?”
没有。
“你都知道了对吧。”
“虽然说这些话很矫情”许濯推开岑初语,用笑意企图掩盖自己的失意,“但——”
“我确实,喜欢了你很多年。”
“在你不知道的时刻,病态的,卑劣的,喜欢了你很久。”
他鲜少有低下骄傲的头颅的时候,只有在她面前,他原则尽失,折去一身傲骨。
这些字眼像在岑初语心中插上无数把利刃,她的眼泪又扑簌簌滚落,只知道咬着唇摇头。
没有。
不是这样的。
她着急辩解:“我是后悔,我后悔我太晚知道这一切。”
许濯怔住,岑初语圈住他的脖子,像是没有力气一般挂在他身上,滚烫的泪就砸在许濯的锁骨处,仿若能烙下印记。
岑初语:“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将你的心意封装成信笺,地址却空白,真心无处寄达。
“给我送红糖水的是你,为了我跟孙亦航打架的也是你。”
“当了半个学期的数学课代表只是想在办公室分试卷的时候见到我。”
“可我却……”
可我却因为想要和乔明宇一起参加学校的诗朗诵比赛,只去过一次分试卷……
泪水决了堤,岑初语泪眼迷离,讲到最后,声音是哽咽的,唇瓣轻颤,浑身都在发抖。
她的脑子不甚清晰,有酒精的作用在作祟,整张脸发热,心吊在嗓子眼,到处都堵得难受。
她却明白,最难受的是许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