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个心眼,多看了几眼去,确认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庞宏博驾车离去。
可他左思右想,总感觉在这样偏僻的小山庄里,即使那个男生和许宛畅是男女朋友关系,似乎也并不是很安全。
他向爷爷致歉让爷爷再稍等一会儿,从姐姐庞思静那里拿到了岑初语的电话。
如果只是庞宏博所见到的那一幕倒也还好,总归许宛畅并非是没有判断能力的小女孩,即便是遇人不淑,应当不至于有危险。
但庞宏博在讲给岑初语听的时候,恍惚想起一件事来。
“那个慕沉!哦对,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我们村的,比我大几岁,他父母双亡,只留下一屁股债给他,家里情况很不好,他这个人我不了解,但似乎性格很孤僻,村里的孩子都很少跟他玩。”
“哦是了,我搬离村子那年,还听说他在大学被勒令退学了,据说在学校里惹是生非,大学都没读完。”
岑初语留意到的不是那个叫慕沉的男孩与岑初语认知里完全不符合的人生轨迹,而因为那句“留下一屁股债给他”微微皱起了眉。
如果说她一向不会插手管别人的感情问题,那么这个因素绝对是不□□,无论如何在她这里无法过关的那一种。
这不仅意味着这个男生很有可能没有未来,更意味着他很有可能会带来危险。
庞宏博给岑初语的地址是一个村落里的小学,她抵达的时候,已经见不到许宛畅的身影,甚至可以说,见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岑初语给许宛畅打电话,电话不知响到第几声,那边终于有接通的声音。
却是一个粗矿的声音说着:“慕沉,你小子挺会享福啊,钱没还,还在这花前月下摸摸小手呢?”
“这你女朋友啊,爷给她脸上画朵花好不好?”
“别动她。”一个沉着冷峻的男声。
岑初语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冒汗,却又不敢发声,她用气声说:“畅畅,你们在哪?”
过了片刻,许宛畅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