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因为那条朋友圈心虚,岑初语接起电话的时候,莫名不敢大声。
许濯:“在哪?来接你。”
岑初语:“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我妈回来了,奶奶让我们去吃饭。”
“好,我在工作室,你来吧。”
挂掉电话,岑初语长出一口气,开始庆幸还好今天早晨出门有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许濯的妈妈冉玲曼,是一位自由画家,脾性也非常“艺术家”,但并不是不好相处,只是很多时候总有异于常人的思维。
冉玲曼整年的时间都在周游列国,在欧洲的时间远比留在家里多。
甚至于结婚一年以来,岑初语只在许家重大场合,在许家老宅见过冉玲曼几次,其他时候,都是听许泽义交代她人在国外。
明确了自己对许濯的心意之后,岑初语不自觉开始从方方面面分析自己和许濯在一起的可行性。
奶奶从小就喜欢她,许泽义与她交集不多,但能看出来对她也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妹妹许宛畅更不必说,本就是一个很好亲近的小姑娘。
所以在等许濯来的这几分钟里,岑初语快速制定了要刷冉玲曼的好感度的现行计划。
仿佛如果周围的人都同意,她将来提出要跟许濯续婚约,也能更有底气一般。
……
但她没想到,抵达许宅的时候,站在门外,都能听见争吵声。
她求助一般看了许濯一眼,许濯从驾驶座走下来,神情冷淡,接收到岑初语疑问的眼神。
他淡淡说:“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