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许濯这么一点拨,岑初语才意识到,自己的水温确实开得有点高,整个浴室水雾弥漫,整个人轻飘飘的。
还真有点缺氧。
她关上淋浴,穿好衣服走出去。
许濯站在几米开外,靠着墙,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拿着手机,几寸屏幕,透出光来照在他脸。
他掀起眼皮看了岑初语一眼,然后戏谑道:“你蒸桑拿呢?”
岑初语望了望自己身后久久未消散的水雾,一时吃瘪。
“我…我就是在想事情,没注意……”
许濯:“有什么好想的,我都说了,你做得很好。”
他跟在她身后往里走了几步,岑初语轻轻点点头,丝丝凉凉的甜意沁入心田。
她勾了勾唇,很快又压下嘴角,转过身坐在床头。
迟钝地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她皱了皱眉,然后右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右耳。
许濯:“怎么了?”
岑初语有些窘迫,看向他:“我好像…耳朵进水了?”
难怪刚刚听许濯的声音都是雾蒙蒙的感觉,像耳朵蒙上一层纱。
许濯:……
“洗个澡还把脑子洗进水了?”
“岑初语,真有你的。”
岑初语不服气:“是耳朵进水了!”
“有什么区别。”
许濯轻轻一哂,在她身侧坐下。
区别大着呢。
他凑近了些,像是想要一探究竟。
岑初语下意识身子往后躲,一只手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