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语看她一眼,笑意未减。
这笑在林菊眼里成了挑衅,她手扬起来,就要擦到岑初语脸边的时候,岑初语紧紧捉住林菊的手腕。
然后目光投向岑达利:“爸,您不是说父女二人冰释前嫌吗?怎么奶奶要打我,您无动于衷?”
她的笑里掺杂了几分讥诮,终于开始流露正常的情感。
岑达利面不改色:“胡闹!还不快松开,奶奶不过是教导你。”
好一个不过是教导。
岑初语重重甩开林菊的手,然后很自觉地往后走了两步。
林菊的坏脾气一点也藏不住了,涨红了脸咬着牙像是恨不得跟岑初语来一场殊死搏斗。
“好啊你,奶奶也敢顶撞了?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林菊往前走几步,不解气一般,手再次扬起。
这次,有人动作比岑初语要快。
岑初语侧过头去看,许濯一脸铁青挡住林菊落下的手,薄唇紧紧抿着,无声的情绪在宣泄。
“没想到林奶奶有些不讲道理。”许濯笑意浅薄。
林菊的脸色变了变,在发怒与赔笑之间游移着,最终还是堆上了笑脸。
“我在教岑岑……”
“不必了。”
许濯冷声,把岑初语护在身后。
“岑岑现在就很好,不必再教她什么。”
林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岑初语向许濯投去了目光,他出现在她身侧的那一刻,像阳光忽然照进了阴暗的房间一角,她忽然有站住脚的点点勇气。
她看向他的眼神与平时不同,是带着信任与疑问,希望他能懂她的意思,为她解答,或是给予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