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濯也发现这几天的岑初语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我不好惹别来烦我”的气息也就算了,低气压到连走路都是拖着步子,活像一只站不住脚的孤魂野鬼。
这一日,许濯晚上7点到家,难得看到岑初语坐在饭厅里,在拿平板涂画着什么,他想她可能在工作,于是想着动作要尽量放轻,不要打扰到她。
还没抬腿,岑初语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冷冷开口:“许濯。”
“你想吵死人吗?”
许濯气笑了:“我动都没动,我怎么吵着你了?”
岑初语刚作废了两版初稿,此刻脑袋里都是空的,她烦躁地抬头,面无表情地指控许濯:“你呼吸声好吵。”
许濯:?
“你直接说今晚我别回来了得了。”
岑初语点点头:“好主意,要不你回奶奶家睡吧。”
有些人,天生反骨,不可一世惯了。
你让他回家,他非要故意踩出重重的脚步声来,径直走到岑初语面前,一脸挑衅。
岑初语抽了抽嘴角:“请问您贵庚?”
许濯没搭理岑初语的调侃,只是问她:“闹什么脾气呢你?谁惹你了?”
岑初语懒得跟他说,拿起平板就要走人,被许濯一把拉住手腕。
岑初语本来身形偏瘦,今天仿佛一整天没出过门,穿了一件宽松的白t恤,明显不是她平时会穿出门的打扮。
许濯不过拉住她的手腕,她却像是要晕倒了一般,身形晃了晃,许濯察觉出不对劲,低下头去看她的脸。
果然,她气色很差,嘴唇微微泛白,双眼无神,活像是受了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