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语被她逗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好啦,快去忙吧。”
门锁“咔哒”落上,岑初语看着手上冒着热气的柠檬水,刚刚片刻的消沉似乎一瞬被清扫。
她不是会湎于过去的人,更不会再让岑家人来干扰她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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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午的小插曲,岑初语反而干劲十足,等到她意识到时间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而她,甚至忘了吃晚饭。
她揉了揉肚子,收拾好东西,开车回前海。
她以为照例会是黑黢黢一片的家里,灯火通明。
许濯穿着宽松的黑t,正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遥控器,在频繁地换台。
听见岑初语走进来的声音,他“哟”了一声。
岑初语也不明白这是哪国的礼仪,但还是跟他打一声招呼:“你回来得挺早。”
许濯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手上动作没停,也没有看她一眼。
她看着整间屋子到处亮起的灯,皱了皱眉,本想开口说一句,却看到许濯似乎完全没有要和她沟通交流的意愿,于是作罢。
抬腿还没走两步,许濯在身后叫她。
她转过身,看到许濯抬了抬下巴,说:“这车厘子你吃了吧,我吃不下,丢了浪费。”
岑初语有些意外,但车厘子的诱惑实在是不容忽视,于是她上前一步,拿起玻璃碗,迟疑地说:“这么多?你都不吃了?”
许濯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声音散漫:“嗯。”
“我吃了好多,腻了。”
岑初语抱起沉甸甸的玻璃碗,点头道谢,实在没明白这个几乎是满的大玻璃碗,许濯是吃了哪里的好多车厘子。
……
她习惯一回家先洗澡,洗完澡之后,她走出卧室,默默关掉了走廊、浴室一路的灯,最后才迟钝地发现,许宛畅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