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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比商岸更担心。

自从戚彩那天从景苑别墅离开之后, 别墅的佣人都被商岸遣走了。

别墅似乎成了一片禁区,没人敢踏足其中,而少了烟火气的房间,充满幽深感,让人觉得恐慌。

没有戚彩的日子里,商岸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爱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的人。

只是不知道,今天的他能不能留得住戚彩了。

打开卧室的灯,昏暗寂静的房间里瞬间明亮起来。

密闭的窗户和黑色的曳地窗帘,摆放的整齐的衣柜和桌子。

一切都还是戚彩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桌上花瓶里的栀子花,却由娇艳的纯白色变成了落败枯萎的黄。

商岸把戚彩放进被子里,仔细地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收拾,退出了房间。

别墅的顶楼温室里,他拿着剪刀,细致地打理着花枝,剪掉那些凋零的栀子花,最后挑了几簇新鲜的栀子花,准备带回去。

低头看着那纯洁的白色花瓣时,商岸的眉眼渐渐变得柔和。

他的心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宁静。

曾经度过的一个人的夜晚,他才发现以往戚彩陪在身边时的那种充实感。

即便她永远只是待在自己的旁边,安静地不说话,或是隔着几道看不见的墙,可当知道她在身边时,他真的无比安心。

她像是从天降落的小天使一样,懂事乖巧,安静又惹人怜爱。

可商岸知道,他亏欠戚彩的太多太多。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有多爱这个姑娘。

可是也从来没有人教他,该怎么爱这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