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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卧室里的窗帘只拉了小半边,阳光了溜进来,却怎么也碰不到大床的一角。

屋内温暖又安静,除了屋内呼呼的暖气,静谧地好像只剩下呼吸声。

深色的被子崭新又厚重,床头一角的被褥里露出的黑长发丝堪堪垂落在地板上,勾缠着地毯上的绒毛。

而床尾的被子里露出的半截如玉小脚,泛着粉意还添了许多深色的咬痕。

戚彩是被热醒的,意识没有回笼就被身体的酸疼强行拉回了,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耳根处的热度烫人的很。

她看向宽敞的卧室,那里干净又整洁。

模糊的记忆里地面上散落了一地凌乱的衣物,还有玻璃上映出的身影。

男人沉重的呼吸和粗喘,让戚彩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她眼尾带着几分春意,咬着唇瓣下了床。

浴室的门刚被关上,卧室的门却缓缓开了。

商岸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手里端着早餐,轻巧的一只手端过,另一只手抵在鼻翼下,眼底的笑带着晦暗和痴狂。

他薄唇间溢出一丝浅笑,却又不敢笑得太大声。索性靠在浴室门口的墙面上,安静地等着。

……

戚彩洗漱时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她只套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她隐约记得是商岸给她穿的。

两人的第一次有些狼狈,戚彩喝醉了,只记得疼了,到了后面她像是渴水的鱼,眼底都是商岸的模样。

戚彩只记得一切结束时,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她累极了,商岸抱着她清洗了身体后,就把她放在沙发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