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岸沉默地抱起了她。
天有些冷了,屋子里也很凉,他让戚彩脱了外套躺进了被子里。
商岸不紧不慢地解释,“嗯,是你的。我在鱼缸边看到的,不过链条因为锈渍断开了。”
他原本想修好后给她的,可当时走得太急,他就私心的把栀子花摘下来当作纪念,一直带在身上。
戚彩唇角带了丝笑,眸子潋滟又漂亮,她问:“它怎么变成黑色了?”
纯白色的栀子花变成了浓黑的墨色。
戚彩的声音软的没力气似的,圆润纤细的手指压在那吊坠上,眼神很温柔。
她窝在被子里,露出的白净小脸被床头灯的光照得如凝脂,侧身靠在枕头上时,露出了半个圆滑如玉的小肩膀,乖巧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慵懒困倦的小猫咪。
商岸拉下她的手捏着,耳根处通红的。
他完全忘了戚彩问了什么,紧张地蜷缩了手掌,又碰到了掌心的柔软。
“捏疼你了?”
戚彩摇了摇头,动作间栗色的长发散在黑色枕头上,她像一个勾人不自知的小妖精,浑身都散发着和商岸身上很相似的冷香。
她的眼睛微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小了一圈,浓密的卷翘的睫毛一直在颤抖。
她有点累了,可还是想多看他两眼。
他们很少这么平静的相处。
从两年前到现在,商岸很多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又冷傲,她怎么都靠近不了。
可他今天说话好温柔,让戚彩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看着他,杏眼里光彩藏不住,“商岸,你去学校找过我,对吗?”
她声音小小的,有几分疲倦感。
商岸微微俯身,给她挡去一些屋内的光亮,“嗯,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