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很专注,莹润的小脸被灯光柔和。

彩色纸鹤做成的帘子,看起来比粉色的窗帘还要漂亮,可何兰英心里却是一激灵。

她和蔼的笑着,说:“彩彩,都坐了一天的车了,怎么还不早点休息啊?”

戚彩低着头,很乖巧地回答,“我想把它们穿起来再睡。”

何兰英看着戚彩,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这么多年了,她怎么会看不出戚彩有心事。

何兰英看着那些千纸鹤被风吹得缠在一起,她的心里也有些慌乱。

她试探地问道,“彩彩,最近在学校里怎么样啊,和同学相处的还好吗?”

“很好的,同学们都很照顾我。”

“那……那你有没有碰见什么熟人啊?”

戚彩动作一滞。

何兰英有些心虚,赶忙解释,“妈妈就是随口问问的。”

戚彩抬头看她,何兰英看到她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

戚彩哭着说:“妈妈,我遇到商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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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院。

这是商岸来这里的第十天。

这段时间里他做的事情就是,按照医嘱,每天重复的复健运动和休息。

他的病情慢慢开始好转,可是眼底的冷冽情绪却没有半点改变,他看起来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每天都坐着同样的事。

中午,他按照惯例检查身体。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商岸腿部的手术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