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了起来,他们就在树下乘凉,商岸不爱说话,总是她逗着他才讲话。
她每次把栀子花送给他的时候,都会问他:“商岸,我最喜欢栀子花了,你喜欢什么花啊?”
商岸冷冷淡淡的回答:“彼岸花。”
彼岸花开在黄泉,又叫“死人花”。
戚彩不喜欢彼岸花,她皱眉很认真地看着他,说:“商岸,彼岸花不好,你不要喜欢它,好不好?”
他没有再回答她。
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的开始,戚彩像往常一样问他:“商岸,你最喜欢什么花啊?”
商岸说:“我最爱的,是栀子花。”
梦境冲撞现实,戚彩眼角的泪水滑落,冰凉的指腹碰触那泪珠,一点点被擦得干净。
卧室里很暗,只有半掩的门缝露出了光丝,吝啬地照了进来。
商岸半蹲在戚彩的床前,细细地看着她。
只是想着偷偷看一眼的男人,在帮戚彩盖好被子后,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了。
她睡得很熟却不安稳,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青葱如玉,根根鲜明,偶尔也会颤动。
没有戚彩那种大胆毫不顾忌的靠近,商岸想握她的小手都是小心翼翼的。
指尖相碰,那只手又小又软,眼底偏执狂涌,拦也拦不住,商岸俯身捏着那小手,控不住地在那莹润的指尖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卧室的门被关上了,而商岸跑了。
戚彩带给商岸的刺激太大,正如商斯然想得那样,他们的相处,该担心出事的人,是他。
这一晚,戚彩睡了一夜,而商岸冲了一夜的冷水,整夜都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