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觉得开心极了,她的心那么乱,又苦又涩的,可商岸看起来好像永远都是坦然冷静的模样。

戚彩恶劣的想,总不能一直这样的,他也该像她一样才好。

……

戚彩怀着怪异的报复心理出了门,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商岸睡在哪里。

别墅里静谧又空旷,她不敢出声,在房间附近查看时,看到了一个房间门半掩着,里面还透出光亮。

戚彩走近时就听到了房间里淅沥的水声,她靠在黑檀木色的木门外轻喊,“商岸?”

她的声音又轻又浅,小的听不清,可是房间里实在太空旷,那声音舒展开后就带了几分空灵。

戚彩又喊了两声。

浴室里。

水还在不停地流,很清澈的水透明又干净,没有一丝丝温度,却在最后几秒钟,染上了几道浊色。

浴室的镜子里照出商岸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他浑身都湿透了,黑色的衬衫还滴着水,利落的短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而那双桃花眼里是没散去的潮红。

他满脑子都是戚彩窝在他怀里喊他名字的样子,她紧紧地抱着他,说她很想他

那时的他们,像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

他又听到了戚彩的声音,这次不再是脑海里假想的盘旋,她喊他的名字时,声音又柔又软。

商岸怕她走了,颤着指尖关了水,说:“稍等。”

话出口时,他才察觉那其中的嘶哑,他握紧拳头狠狠敲在旁边的墙壁上,通红的关节带给身体的疼痛感让商岸忘了那短暂的快感,内心腾升的是浓郁的悔恨。

他竟然又恬不知耻地在肖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