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彩靠在沙发一旁的扶手上,双手交叠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漂亮的杏眼里有些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商岸移动轮椅靠了过去,距离近了,他闻到一股很淡的酒香,混着少女身上的花香味儿,淡得难以捕捉。
身体有些异样的燥动,他不自在的咳了咳,目光温柔地看着沙发上的戚彩,低头小声问她:
“彩彩,会头晕吗?我让人煮了醒酒汤,喝完了再睡,好不好?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我再送你回去,可以吗?”
他一连串说了好多话,小心翼翼地口气像是怕吓到谁似的。
戚彩敛下了眸子,那些被遗忘的难过一时间都涌上了心头,她说:“商岸,你好烦啊!”
他怎么有那么多话要问啊?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商岸有些无措,却只能看着那晶莹的泪滑过秀气的鼻尖,什么也不敢做。
这种感觉比他尝试百次千次站立失败后,还要无力。
林营带着家庭医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商岸像块望夫石似的,一动不动盯着沙发上的小姑娘瞧。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些年他跟在商岸身边忙前忙后,可是在林营心里,他早就把商岸看成了自己家的孩子。
商岸对戚彩的心思,没人比他更清楚。
可他也知道,自从两年前他们下定决心从清水镇回来,商岸就再也没有靠近戚彩的勇气了。
两年了,这是存了多少念想啊,才能让商岸舔舐着没好的伤口,也要往前凑。
偏偏又是死脑筋一个,魂都丢了,却还闷不吭声的。
林营给医生递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