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那个无名公主了听说她是母狗抚养长大的,皇上也一直没有给她安名或者赐封,在这宫里仿佛是所有人都不待见的人物,连个綄衣裳的老宫女都能对她颐指气使。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哑巴。
啧!那样的人,凭啥世子看得见她而不是她?
周霓裳心下不忿,便挑了豆蔻上前与她比写诗作画了。
当时谢元祐被皇帝拉到一旁商议事情,就没有留意到那个角落。
豆蔻被人当面用手指指着,在“唰”一下子朝她投注过来的目光中,她不得不尴尬地从十一公主身旁站起,接受周霓裳的邀请。
可几乎每一个人按捺着笑等着看她出糗。
周霓裳在当时的贵女当中,称得上数一数二的才女,颢国公经常将这个闺女挂在口边,逢人就吹嘘称赞,傲得不得了。
当周霓裳落笔写下了完美工整的诗句,众人称赞之时,豆蔻的白纸上只用墨笔圈圈叉叉地涂鸦了几个奇形怪状物,最后一句落笔便是工整的“哥哥”二字。
宦官掀起豆蔻的诗作挂上去时,如孩童肆意涂鸦的纸张同周霓裳工整秀美的字迹成了鲜明对比,众人愕了一愕,随即都爆笑出声。
当时豆蔻看着嘴角也挂了笑,如果她能说话,一定会说:“周姐姐乃一等一的才女,今日竟会与一无名无才学之女比诗,不是周姐姐自贱身份,那便是刻意来往她脸上贴金。”
可惜她不能说,所以最后只能听着众人的取笑声,最后众人说着说着,越说越刻薄难听,她脸上起先沾沾自喜的笑意也被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