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眼便看出聂简臻和聂怀畅之间毫不遮掩的不愉快,房间里一时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见状,聂老爷子用力咳一声:“过年呢。”
聂简臻这才捻起小酒盅:“嗯。”
也不知道是在应谁。
聂怀畅如蒙大赦,脚步飞快地躲进客厅一角,带着一窝小朋友把游戏机拍得咔咔响。
路过时,翘起一根手指悄咪咪地在舒云鸥背后戳了戳。
舒云鸥不怎么耐烦地摆手:“忙着呢,别烦我。”
她坐在聂简臻手边的位置,眼巴巴地看着,鼻子伸得老长。
嘴巴更是随聂简臻举杯的动作而微微分开,口水都要顺着唇角落下来。
偏偏聂简臻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将酒杯举到跟前轻轻转圈,嗅个没完。
舒云鸥翻了个白眼:“你到底喝不喝?!不喝就给我。”
说着,趁聂简臻没注意便伸手去抢。
聂简臻反应迅速,一边圈住舒云鸥的肩膀将人固定的怀里,一边仰头,干脆利落地将满杯酒液灌进喉中。
埋藏许久的白酒比寻常白酒更辣。
舒云鸥眼睁睁地看着聂简臻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她吞一口口水:“好喝吗?”
聂简臻侧头看过来,眼神淡淡的,而眼尾则被酒精染上一抹薄薄的红,指尖轻轻摩挲杯沿。
舒云鸥十分能屈能伸地抱住聂简臻的腰际摇晃:“我也想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