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下唇,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
舒云鸥,不可以后退。
这是一场沉默的对峙。
只不过空气中充斥的并非敌意。
而是汹涌爱意。
不同的是,有些人不善言辞,有些人直白坦荡。
聂简臻摘下眼镜擦拭着镜片,半晌,才挤出一抹苦笑。
“我以为——”
“你不要以为,”舒云鸥少见地打断他的话,“聂简臻,如果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也没有能力去揣摩你的想法。”
说话时,从唇角溢进一股淡淡的咸味。
舒云鸥舔一舔唇角,这才发现是她的眼泪再一次失控。
聂简臻伸手过来,舒云鸥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过了。
聂简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只能硬生生转了个弯,放回身侧。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期间,聂简臻的眉头越蹙越紧,不时用拳头抵住太阳穴用力地来回按压,露出的小臂上肌肉战栗。
舒云鸥:“你、你没事吧?”
说着,探身过去想要试一试聂简臻额头的温度。
没成想,刚一靠近,聂简臻便扬手一个格挡。
这纯粹是他在剧烈头痛到意识模糊时,身体本能地自我保护。
就像小时候每一次被关在静室里那样。
下意识地将所有的靠近都当做惩罚的前兆,只能绷紧身体来抵抗。
却将舒云鸥推得向后扬,一屁股重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