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对聂简臻抱有任何希望才对。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场景逗笑了被迫听完全程的陈阿姨。
“是啊是啊,简臻先生一向最喜欢太太了,这是咱们都知道的事情嘛。太太不必怀疑,相信就好。”
舒云鸥脸上一红,磕磕绊绊地道:“不、不跟你们说了,一个两个都是坏蛋。”
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躲回房间,偷摸害羞去了。
便也没瞧见聂简臻眉眼含笑,无奈摇头的模样。
房间里,舒云鸥的手机正在震动,屏幕上闪烁着舒沁心的号码。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舒云鸥还没有主动联系过舒沁心。
不仅仅是赌气,更多的,是无法面对。
因为撕心裂肺的争执中,舒云鸥前所未有地认识到,多年以来她对舒沁心说不清道不明的又爱又恨。
她渴望更多的母爱。
也难以抑制地埋怨正是因为舒沁心无休止的容忍,才让她不得不面对何言诺。
舒云鸥做不到既往不咎,却也无法说服自己坦然接受,只能这样悬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摆荡。
空虚感和危机感如影随形。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只手半强硬地从她手中抽走手机,而后滑下接听键。
舒云鸥甚至连抱怨和挣扎都来不及就必须要被迫面对外面的风雨。
她颤栗着吞了吞口水,不自觉祈求地看向聂简臻。
她还没做好准备,连最基本的腹稿都没有。
然而聂简臻却仿佛完全没能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干脆利落地将手机听筒对准了舒云鸥的耳朵。
舒云鸥本能地想要握住聂简臻的手腕,结果却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