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聂怀畅同样了解舒云鸥的脾气,并不意外会得到这一回答。
他在店门口追到舒云鸥:“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
舒云鸥却仿佛没听到,只是眯着眼睛盯住不远处的一辆传奇限量版布加迪卫龙。
全球限量三十辆的车型,国内只有九量。
哪怕是傻瓜一样掰着指头一辆一辆地数,都能在五分钟之内找出车主是谁。
更何况,这车还顶着一个比车型更嚣张的连号车牌。
连带着驾驶座上的人都有了些少见的乖戾之气。
是聂简臻。
聂怀畅咻地一下绷紧了身体,捏紧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犹豫半晌,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舒云鸥身边蹭到车边。
看见聂怀畅认怂,舒云鸥很解气地轻哼。
哼到一半时,被聂怀畅求饶似的戳了戳肩膀。
舒云鸥想也不想地抖一抖肩,将聂怀畅的手指甩开。
这是一个两人从小就做惯了小动作。
聂简臻立在车边,眉头明显地皱起,目光擦过舒云鸥肩膀上被戳过的那一小块位置。
舒云鸥心虚地缩一缩肩膀。短短一瞬间,已经在脑海里搜刮出十几条用来狡辩的理由。
心虚到一半,又猛地醒悟。
她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心虚?
而且,从早晨开始就冷着脸,阴阳怪气的人,明明是聂简臻。
要解释也应该他先来!
舒云鸥重新支棱起来,下巴微扬,高跟鞋跺在地面上咔咔直响。
结果一脚踏进细雪掩盖下的小石坑,鞋跟卡死,想要重新抬脚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