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种肆无忌惮的亲昵正在鲜明而直白地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或许有些迟到,但直到刚才那一刻,舒云鸥才真正开始意识到聂简臻这个男人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同。
他有着独一无二的身份,也会在她的心里理所应当地占据最独特的地位。
之前所有的自我宣告都只是纸上谈兵,唯独这一刻的触感深入人心。
即便不用照镜子,舒云鸥也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脸已经烫到快要原地起火了。
红色迅速从她的脖颈蔓延到耳廓深处。
舒云鸥护住额头,嗫嚅:“也不是。”
她本能地闪躲着聂简臻的视线,埋头看似专心地抠着手指头,实际上脑海里已经乱到理不出头绪。
自从舒云鸥有记忆以来,何言诺和舒沁心从未有过片刻是在和谐相处。
更多的时候,他们用最恶毒的话招待对方。
连一点最客套的笑意都欠奉。
因而在漫长的家庭生活中,舒云鸥学会的只有如何吵架最伤人,以及应该如何应对冷战。
而并不知道该对眼前的这种情形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更加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才可以算是正确且适当的。
没有父母作为范本,舒云鸥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着石头过河。
聂简臻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一颗白色的糯米团子瞬间变成红糯米然后又冷却,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要被这红色一并点燃了。
他瞬也不瞬地望住舒云鸥,唯恐错过她的任何一点细小的反映。
然而正是这种注视让舒云鸥羞窘到了极点,完全理不出头绪。
算了。
舒云鸥自暴自弃地想。
反正有些事情想破脑袋也不会有任何答案的。
她用力喘息一下,一把揪住聂简臻的睡衣领口:“我不管,反正你、你下次亲我,必须提前告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