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鸥就着眼角这来之不易的湿意,瘪着嘴委屈巴巴地道:“你好重啊,可不可以让开一点点?”
边说,边没什么力气地在聂简臻的腰际轻推一把。
舒云鸥原本的目标是想把自己塑造成一朵可怜的小百花形象。
她也确实实现了目标。
只不过方向有些跑偏。
从可怜又委屈的小白花一路走歪成了泫然欲泣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一把的小白花。
相安无事似乎是不可能的。
聂简臻下颌线紧绷,不动如山,撑住身体的手臂上青筋凸起。
渐渐的,舒云鸥真的慌了神。
她挣扎着从被窝卷成的馒头卷里抽出双手,捧住聂简臻的手腕摇晃。
“聂简臻,我真的有点怕。”
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颤。
聂简臻望住舒云鸥,眸光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云鸥正要再接再厉时,就听聂简臻忽然发出一声轻笑,眉眼都随之柔和。
淡淡的笑意彻底稀释了方才两人之间莫名紧绷的氛围。
仿佛方才只是舒云鸥在困倦之下,臆想出的一个粘稠的梦。
聂简臻:“你在乱想什么?”
说着,他曲起手指,在舒云鸥的额头正中弹一颗不轻不重的栗子。
舒云鸥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束手无措,只知道傻傻地望住聂简臻,跟着他一起傻笑。
“你真好。”
过了一会儿,舒云鸥本着做人要知恩图报的原则,捧住聂简臻的手,软乎乎地开口。
聂简臻却是一顿,手肘撑在舒云鸥头顶处,泛着凉意的指尖拨开她额头上的碎发,印下一吻。
很轻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