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必然是不会回家的。
聂简臻这才回过头:“跟二叔回家吗?”
舒云鸥没应声,眼神空荡荡地盯着脚尖。
几秒钟后,舒云鸥丢下聂简臻,转头追上何言诺:“爸爸。”
何言诺仿佛没听见。
于是,舒云鸥提高音量,又喊了一遍:“爸爸!”
脆亮中带着沙哑的嗓音在胡同里回荡。
何言诺这才转过身来,满脸不耐:“又有什么事?”
舒云鸥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半晌才问出一句:“你今天中午去哪里了?”
何言诺想也不想:“公司值班。”
说完,便上了车,再没有给舒云鸥开口的机会。
直到连汽车尾气的味道都彻底消失在空气中,舒云鸥才回过头。
聂简臻仍旧站在最开始的位置,微微低头看过来。
舒云鸥用肩膀蹭了蹭脸颊,双手举起猫咪:“二叔,你真的想要它作生日礼物吗?”
聂简臻弯下腰,揉一把舒云鸥的发顶:“那你要送给我吗?”
许是聂简臻刻意放柔的语调,也许是那天下午的阳光、微风都刚刚好。
舒云鸥满腔的委屈瞬间失控,全部变成了眼角的酸涩。
“如果、如果你愿意对它好,一直对它好,永远不把它赶出家门,我就、我就把它送给你。你愿意吗?”
“好。”
聂简臻一手接过猫,一手牵起舒云鸥的手腕,带着她跨过聂家高高的门槛。
“云鸥,有时候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才不被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