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鸥越听越觉得自己像是在无意中被拐上了贼船。
然而,临阵脱逃才不是舒云鸥的性格。
她硬着头皮一口气应下:“当然,我从不说谎。”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甩开聂简臻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
即便如此,也还是听清了聂简臻脱口而出的轻笑声。
舒云鸥只跑出去两步就停下来,双手发软地合在胸前蹲在房门后。
因为这个姿势,乱了节奏的心跳变得更加明显。
勾住手指那一瞬间的触感在舒云鸥的脑海里反复回放。
像是有丝丝缕缕的细小电流慢吞吞地走过心脏,将那里电得酥酥麻麻的。
不断地想要更多。
舒云鸥只顾着捂住嘴傻笑,没成想蹲到双腿发软,脚下不稳,一个屁股墩歪坐在地上。
肥大的拖鞋直接飞出去一只,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房门正中间的位置。
连带着娇小可爱的背影,一览无余地暴露在裂开的门缝中。
舒云鸥:“……”
舒云鸥的鸵鸟心态一瞬爆发,拍着胸脯自我安慰只要一动不动就一定不会被聂简臻发现,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偏偏身后的房内传来某个狗男人一刻不停地低笑,不时还夹杂一两声轻咳。
听起来真是可怜又可恨。
舒云鸥只装了几秒鸵鸟就宣布放弃,捞起拖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飞快地跑走了。
一口气冲到厨房,才想起陈阿姨这会儿应该正在外面选菜,根本没有在帮聂简臻准备吃食。
让聂老太太来做饭是不可能的。
难道要自己动手吗?
她还没忘记上一次做出来的那一摊乌漆嘛黑、根本分辨不出原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