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云鸥盯着聂简臻的手失神,任必行上前小声提醒:“太太,先让医生看病吧。”
舒云鸥连忙让出一点位置:“啊,好的。”
直到这会儿,家庭医生才松了一口气,手脚麻利地把体温计塞进聂简臻口中,又将听诊器放上他的胸口。
五分钟后。
医生拿起体温计。
393°。
好在温度不算太高。
家庭医生往聂简臻口中塞一颗退烧药。
舒云鸥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家庭医生道:“简臻先生的身体底子并不好,再加上他的生活方式一向不够健康,所以只能用刺激性相对较小的中成药。”
聂简臻的生活方式不够健康,舒云鸥是知道的。
毕竟这是个能每天把黑咖啡当成水往肚子里灌的男人。
但是,身体底子不好?
家庭医生看一眼等在外间的聂老爷子,压低了声音:“就是小时候,常常生病……受伤……一类的。”
舒云鸥瞬间领悟。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家庭医生也实在不方便指摘聂老爷子的教育方式,说完便收拾好东西,回前院帮聂简臻开药去了。
舒云鸥替聂简臻掖好被角,余光瞥见他肩膀上露出的一小节粗长的伤疤。
像是被针扎到了视线,眼角和心尖都是一阵刺痛。
任必行帮忙送走了医生,转身回来。
舒云鸥正在用棉签沾着水去滋润聂简臻的唇片。
任必行:“太太,是我的错。那天聂总说要用一天时间把五个会议全部都开完时,我就应该阻止他的。实在不该任由聂总高强度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