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重新抬起头,带着哭腔挤出一声:“二叔。”
听到舒云鸥喊人,许老师这才回过神来,招呼聂简臻先进来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您就是舒云鸥同学的二叔吗?您快请坐,我是舒云鸥同学的班主任,先向您详细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
聂简臻却仿佛没听见,径直走到舒云鸥面前。
舒云鸥那时的身高才勉强只到他胸膛的位置,形容狼狈,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
他弯下腰,两只手慢慢拨开黏在舒云鸥两颊上的发丝,露出掩在其中的伤口和红红的眼眶。
伤口上涂了药,但还是在往外渗血珠,连带着周围的皮肤都是红肿的。
他背对着许老师和曹妈妈,周身的氛围蓦地冷下来。
聂简臻的手落在舒云鸥的发顶,替她理顺了头发后才开口,声线低沉:“哭什么。”
舒云鸥飞快地看他一眼,而后揉着眼:“才没有。”
聂简臻勾了勾唇角,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还伤到别处了吗?痛不痛?”
明明是冷淡的语气,舒云鸥却心头一暖,躲在口袋的双手握成小小的拳头。
过了一会儿,她才挤出一句:“没有别的伤口了。”
聂简臻没动,只是看着她。
舒云鸥“唔”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就又小小声补充道:“但是很痛。校医阿姨说有可能会留疤。”
说话时,不自觉地略微向上仰起脸。
让聂简臻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她的伤口。
聂简臻扶住舒云鸥的肩膀将人拉进怀中,拥着往前走到办公室中央才停下。
他年轻却衿贵,眼神带着漠然,冷冷地扫过曹赫然的妈妈,最终停在许老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