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喂,不管养。
跟“只管生,不管养”没什么区别。
听上去更没良心了。
舒云鸥不说话,何叔也没再开口,专心地引着她往内院走。
聂家本家的院子只有门脸看上去略显小了些,连门牌都没有。
灰墙红顶,门口蹲两只小石狮。
墙上挂着不知道多年生的垂藤。
走进垂花门之后才会发现别有洞天。
第一进院是三间相连的客厅,左右共开八间客房,讲究东西对称。
天井里则摆放着聂老爷子侍弄了大半辈子的各色花草。
少说也有大大小小二十盆。
第二进院是供人玩乐的地方,回廊一条连着一条。
院子深处有着多年的老树,树底下是能容四个人品茶的凉亭和石桌石椅。
第三进院才是聂家人生活起居的卧室。
一字排开,最中间的,当然是聂老爷子和老太太的主卧。
第三进院连通第四进院的垂花门藏在角落里,绿色的垂藤遮掩着。
即便是白天,看起来也是晦暗的。
压得人喘不过气。
里面就是聂简臻小时常常挨罚的静室。
舒云鸥一路逗着猫,跟在何叔身后七拐八拐,来到聂老太太和老爷子住的房间。
何叔躬身:“太太,请进吧。”
舒云鸥却望住静室的方向愣神,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何叔,现在静室里,还会有人吗?”
许是没想到舒云鸥会这样问,何叔顿了顿才道:“没有了,很多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