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舒云鸥,他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个叫何然悦的人。
舒云鸥:“放屁,我才没有什么姐姐妹妹!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来攀我的亲戚!”
说话时,柳眉倒竖,语气奶凶。
咬牙切齿的样子非但不吓人,反而有点可爱。
像是着急圈地示意所有权的猫咪。
聂简臻看得愣了,半晌才勾起一边唇角淡淡笑着。
舒云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情急之下都说了些什么。
顿时羞耻到想要原地自杀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在人前说粗话。
还是在聂简臻面前。
呵呵地干笑两声后,默默扯过小被被,企图重新躲进去蒙混过关。
然而扯到一半就扯不动了。
打眼一看,才发现是聂简臻早有预谋,将小被被的一角握在手中。
聂简臻眸光不知何时再度沉下去。
他捡起刚才说到一半就偏离的话题:“根据婚姻法,离婚后你只能带走一半的夫妻共同财产。”
舒云鸥:“……”
大概是怕舒云鸥不懂,聂简臻很贴心地举例说明:“比如这条棉被,就要被一分为二。”
说着,松开手,纤长五指张开,丝质的棉被从指尖滑落。
舒云鸥下意识地裹紧了小被被,连带着仅剩一枚的枕头。
结婚前,她专程去国外的厂家调色定制了这套床具。
上面的每一颗星星、每一朵云彩都是手艺人手工缝制上去的。
全世界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