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聂简臻听清,便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跳下来。
聂简臻只跟人做过礼节性的拥抱,这下简直不知该如何应对。
手忙脚乱之间,就被舒云鸥逃了出去。
舒云鸥向后跳到床上。
丝质的床具滑得站不住人,床垫也是一阵摇晃。
眼看着舒云鸥就要摔倒,聂简臻面色一凛,连忙伸手捞人。
舒云鸥胡乱挥舞着双手,最后抓住聂简臻的手腕才勉强稳住身体。
站稳后,立刻双手叉腰扬起下巴,呼哧呼哧地粗喘着。
她在被窝里躲了太久,脸上带着两团淡淡的红晕,头发乱糟糟地趴在头顶,鬓角挂两滴晶莹的汗珠。
身后是半人高的大幅方窗。
淡紫色的床幔被微风拂动。
和缓的阳光笼住了她,隐约映出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毛茸茸的短毛。
聂简臻不合时宜地晃神。
眼前滑过婚礼那天的舒云鸥。
真是带刺的小玫瑰。
他举起双手摆出休战的姿势,前所未有地耐心:“云鸥,我们有话好好说。”
因为实在是不擅长哄人,难免动作紧绷。
舒云鸥没有应声,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聂简臻进门后的每一个细节。
才只见过而何然悦一面,这人就对她没了耐心。
还允许何然悦用他的手机。
说不定还有更多她根本不知道的事。
为什么大家都更喜欢何然悦呢?
既然如此,都去亲近何然悦好了。
没所谓的。
不喜欢她的人,她也可以通通丢掉。
舒云鸥用力揉一下眼角,用尽全身的力气,冷冷甩出一句:“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