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过去,白色的划痕变红,在聂简臻的眼尾拖出一道一个指节长的红线。
凛冽之外,平添了一□□人。
聂简臻的嗓音透出一丝喑哑:“怎么?这会儿知道心虚了?”
舒云鸥硬着头皮狡辩:“你看你的眼睛这么红,一看就是哭得特别伤心呀。”
聂简臻轻哼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
“是啊,被你打哭的。”
说到“打”字时,视线若有似无地擦过舒云鸥正紧张地纠缠在一起的双手。
舒云鸥立刻将一双小手手背到身后藏起来:“聂简臻,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过过嘴瘾也就算了。”
语带嗔怪,看上去反倒像是被聂简臻给欺负惨了。
聂简臻:“……”
舒云鸥支吾着:“而且,我、我都来道歉了。”
声音越来越小,边说边委委屈屈地瘪嘴瞥一眼聂简臻。
聂简臻:“我说过我是君子吗?”
舒云鸥被这人不要脸的程度震惊了。
双唇微分,圆滚滚的眼睛里映出聂简臻勾起一边唇角轻笑的模样。
微微上扬的眼尾勾得人思绪乱飞。
顿了几秒,聂简臻转开视线,坐回转椅上:“你确定你这是道歉?”
见他语气松泛了些,舒云鸥眼睛一亮。
她动作灵活地钻过聂简臻手臂下方的空隙,捞过保温桶,献宝似的捧到聂简臻面前。
“是呀,我特意给你带了特别特别特别好吃的粥呢!”
绝口不提这其实是今早她吃剩的。
聂简臻却不依不饶:“是我求你来的?”
舒云鸥眯着眼睛笑,脸颊上的猫咪纹浮现,一本正经地颠倒黑白。
“是哪个笨蛋乱说话,明明是我求你,你听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