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elle已经趁这段时间又核对了一遍全部流程,连花童手里的花瓣都换了一筐更新鲜的。
她走进休息室,对着舒云鸥躬身:“舒小姐,现在是10点45分,距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15分钟,如果有任何问题,请您随时联系我。”
“好的,谢谢。”舒云鸥略一颔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elle心头一暖。
这么多年,舒云鸥是第一个愿意认真回应她每一句话,且语气中不带任何轻蔑的客户。
elle退出房间,更加尽职尽责地确认细节。
直到房间里真的只剩她们两个,云穗才迫不及待地开口:“情况不对呀,聂家的人怎么还不回来?你要不要问一下?”
舒云鸥却仿佛没听到,垂眸看向娇艳欲滴的白玫瑰捧花,一双手不自觉地将包装纸捏得咯吱作响。
“舒云鸥!”
云穗抬高声音又喊了一次,活脱脱就是平日里对着电话听筒一遍遍嚎叫着催舒云鸥交稿的样子。
舒云鸥高中时开始写小说,第一次投稿就顺利过稿。
到现在大学毕业,已经近8年时间,勉强可以算是半个写手。
她每个月固定过稿一到两篇,出版过两部长篇,其中一部以近乎做慈善的价格卖出了影视改编权。
云穗就是那个从舒云鸥第一次投稿起就负责带她的编辑。
多年来,舒云鸥早就对这吼声形成了条件反射。
她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原本总是清亮的眸子里透出一丝走神时特有的朦胧和茫然。
“你说什么?”
云穗翻了个白眼,一边替舒云鸥扶正略微有些歪掉的头饰,一边道:“我是说,聂家的人离开这么久都没回来,会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
谁知舒云鸥答非所问,缩起脖颈嘶嘶抽气:“勾到头发了,就一根,在头顶左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