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为什么要让自己在这里受委屈呢,她其实并不想自己一个人,想让他跟上来哄哄她,那就要直接跟他说呀。
况且——她又不是天天都在耍小脾气。
她烫得不是很严重,冲了一会儿明宋好受了一些,把保温杯一收,从图书馆出来,给裴际言打电话:“你那什么保温杯呀,它把我的手烫到了!”
明宋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就看见裴际言从她身后的长椅上快步走了过来。
路灯下,他的神情难掩焦急,明宋的眼眶还红着,跑了几步扑到他的怀里:“你没走呀?”
“我哪里敢走,”裴际言说,“严重吗?走,去买药。”
“其实就烫了一下,不疼了,”明宋抱着他,不肯松开,“我跟你发脾气你不会不开心吗?你从来都不跟我发脾气。”
“不会啊,”裴际言轻轻揽着她,“你能和我发脾气我很高兴,因为你终于把我当成很亲近的人了,不是吗?”
“那我以后说我想冷静一下,你不能真的让我一个人冷静,”明宋认真地和他说,“但是有时候我是真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你还是不要打扰我,得让我一个人冷静。”
裴际言明显听晕了:“庄小姐,请问那我怎么分辨呢?”
明宋故作深沉:“实践出真知,我怎么能什么都告诉你呢。”
裴际言轻声笑起:“好。”
裴际言哄了她一会儿,拿起她的手背看了看,确认问题不大,才拉住她,往田院士的雕像那里去了。
两人站在雕像下方,微弱的路灯下,古铜色的雕像反射着淡淡的光芒,裴际言轻轻开了口:“外婆,这是上次我和你讲过的庄明宋,她的实验一定会成功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