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你爸爸……他殉职了。”
这句话宛如阵阵惊雷在明宋脑中反复炸响,明宋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滑落,裴际言扯了纸巾递给她,试探着问道:“你家里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人能帮上忙,再也没有人能帮上任何忙。
她明明是恨他的,明明是讨厌他的呀,明宋越哭越忍不住,干脆大声哭了起来。
裴际言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你能不能先别哭?”
明宋哭得更大声了。
医院到机场有些远,半路上纸巾不够了,裴际言又让代驾师傅停了车去便利店买,而身边的姑娘只是哭,一直哭。
裴际言第一次遇着这种境况,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你总得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吧?”
“你能不能先说句话再哭?你不买机票了?”
“h……h市。”
“身份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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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宋手指轻轻捏着机票,最早的飞机是一小时后,因为只剩了商务舱,她身上的钱不够,还是裴际言刷的卡。
“我回头会还给师兄的,”明宋随手擦了把泪,终于有些缓了过来,“这个是我和教授在酒店的房卡,还有教授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嗯。”
裴际言点头,看着面前的人哭得伤心,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也猜到了一些,或许是家里老人生病或者去世了,他刚刚在老周这儿经历了一遭,此时虽有些感同身受,但还是只能苍白的安慰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别太难过。”
明宋看了他一眼,吓得裴际言没敢再说话。
裴际言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忙闭上嘴巴。
裴际言掏出身上最后一包纸巾:“你别再哭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