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他明明这么可怜了,她还在逼他?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个念头冒出,许颜恨不?得自扇一个保持清醒,她用力握着小?臂,用痛意阻止自己放任这个想法。她明白此刻任何一丝心软放任,于她都是冒险。
毕竟,一头狼就算是伤重得要死了,也能轻松咬死一头羊。
许颜维持适才的态度,平淡转了话题。“上次你说,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罗钊“嗯”一声,收起几分“可怜”,挺直背脊,看?着态度更端正?了些。他开口:“许颜……”她打断:“我不?想听废话,我问你答。”他点?头,温声答应:“好。”“当年你生气,是陈阔来找过你?”“是,但是……”“你只准说是,或者?不?是。”“好。”“陈阔跟你说,我是故意设局陷害他,接近你?”“是。” “他没骗你,我当时费尽心机接近你有目的,但我不?是为你的钱,我不?喜欢你,也没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罗钊明白她口里“不?切实际的幻想”指的什么,心口有点?堵,却没打断她,轻轻“嗯”了声。
她坦然与他对视着,平淡的脸上有一丝瑟缩和难堪:“我承认我的出发点?不?好,我不?高尚,我是想勾引你,想让你喜欢我,希望在未来能借你的手,帮我做一点?事情。你生气是应该的,我不?怪你。”
她平淡的语调里,有悲伤的成分,罗钊捕捉到了,不?自觉开口:“许颜……”
“你只准说是,或者?不?是。”她拔高声音提醒他,“不?许打断我。”
“好。”
许颜双手悄悄握紧,又松开,过了好几秒,才缓缓问:“你生气,不?仅因为是陈阔的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