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何时,这丫头衣服都换好了!此刻齐齐整整站在他面前,跟谈合同一样的正式。他不放她走,留着她来干瞪眼嘛?
罗钊盯着许颜看了一会儿,在她头皮发麻,腿发软前,松口:“去哪儿,我让人送你。”
许颜赶到医院已经过了凌晨三点,整栋住院楼陷入沉睡,明亮的电梯和昏暗的走廊都显出几分阴森。
继父许林住的是三人病房,许颜不方便进去,出电梯给许隽打了个挂机,原地等着。约莫两分钟,许隽轻手轻脚摸出来。姐弟俩对视一眼,许颜按下电梯,两人下楼。
嘉城初春的夜跟冬日差不多,夜风冷得刺骨,两人在楼外坐了会儿,手和脸都有点冰。
许颜说:“边走边说吧,精神一点。”
许隽点头,两人就围着住院楼转圈。
许颜:“爸爸昨天精神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饿得难受。”许隽笑了下,“他最不抗饿。”
许颜也笑了,继父唯一的爱好就是吃,术前禁食确实难为他。她看许隽眼睛泛红,问:“你一直没睡?”
“一直躺着,没睡着。”
“爸爸只是小手术,不用太紧张。”许颜原地蹦了两下驱寒,“医生不是都说休息一天,就能出院。”
“我不是担心爸爸,我是担心你。”许隽停下脚步,看着许颜问,“姐,你今晚到底去哪儿了?”
他语气不重,却隐有质问的意思。
许颜愣了下,别开眼说:“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夜阑公馆兼职。”
“你在夜阑真的只做前台?”
“你以为我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