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离世,那股名为悲痛的情绪无召自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
一切本来都好好的。
上一次回西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昨天晚上,老人家还难得好精神地催促他们俩要抓紧生小孩,说他们年纪都不小了。
怎么人就去世了。
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心脏像是被人捻住又松开,那股冷气顺着血管在体内上蹿下跳,凉得人五脏六腑都是冰寒。
她低下头,眼泪越擦越多。
周易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他轻滚的喉结擦在她的额头上,唯筱好像听到他压抑下的吞咽声。“没事的,早晚有这一天的,外婆自己也想到了,所以才不肯离开西塘。”
话像是说给她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生老病死,很正常的。”
“外婆走了也挺好,她自己估计也受不了了,总和我说医院住着难受。”
……
说到最后。
他圈住她,平静的语气下极力压抑着某种情愫,语调显得扭曲。“乖乖,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坏啊。”
因为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