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松你怎么办?”周易宁摩挲着手指关节,倏地一笑。“又咬我吗?”
唯筱从来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有必要一直追着不放?”
她觉得那晚她脑子就是抽了,居然做出这样的蠢事。
周易宁点头,理所当然又饶有兴味地开口。“关于你的事,过多久我都不放。”见她不说话,他松开腿。“以后别随便来撩我,撩完就跑,算什么本事。”
唯筱挫败得不想说话。
他又道:“要有本事,就直接上。”
“……”
“别说踩我了,你就是要怎样,我都乖乖配合你。”周易宁笑得无耻又放浪,语气意味深长,单手撑着下颚直勾勾地盯着唯筱看。
唯筱彻底闭嘴。
第二天,两个人去医院。
谁也没提要去检查说梦话的事。
看了骨科,医生让唯筱下地走了两步。
“再等五到七天应该就可以彻底下地走路了。这几天可以试着不用拐杖去走走路,不要走太长时间,每天半小时就行。之后再来复诊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听了医生的话,两个人商定每天晚饭后去京大操场散步半小时。
十二月中旬,时针堪堪划过六,天色已近暗沉。
干裂的风打在人的身上,唯筱将羽绒服的帽子往上拉。两只手缩在羽绒服里,胳膊被周易宁撑着,一瘸一拐地在人海里走。
操场上四个角亮着灯,中间的草坪上有人边弹吉他边唱歌,社团里的人在跳鬼步舞,三三两两的人围坐在一起聊天聊地。
周易宁和唯筱围着跑道慢腾腾地走,后边的人时不时越过他们往前跑。
巨大的led屏幕上在放京大新闻社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