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柳煦看着他愣住了。

那反应跟冰山地狱里一模一样,完全复刻。

沈安行一觉醒来还有点恍惚,起来走到客厅里一看,就看到真有一个墨绿色的小行李箱和黑色的包放在客厅里。

他就更恍惚了。

他看了看包,又回头看了看柳煦。

然后,他很认真地对柳煦说:“你打我一巴掌?”

柳煦:“……干嘛啊,我不家暴。”

“不是。”沈安行说,“我现在有点怀疑我当没当过守夜人,太真实了,有点吓人。”

“你肯定当过。”柳煦哭笑不得道,“他们给你编的这个过去里,收留了你这六七年的不是冰山地狱的判官吗?”

“是倒是……”沈安行挠了挠头发,说,“但是这也太吓人了,一觉起来多出来俩行李。”

“害,他们肯定要给你点东西的嘛。你既然是名义上活了七年,肯定得留点痕迹给你,不然缺了的这七年没办法补。估计是因为你是现代的,所以这玩意儿得由你自己拿回来,才没像谢未弦那样跟信一起全寄过来。”

沈安行:“……”

说得在理。

沈安行又转过头,看向那行李箱和包,还是忍不住有点头大。

柳煦和他一起走了过去,打开了包和行李箱,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即使是在黑白无常编织出的虚幻过去里,沈安行也依旧是个东西不多的人,可能是因为他这一生都是如此。

他的包里东西很少,有一本书和一张银行卡,以及他自己的身份证,一个笔袋和上个月“死去”的他的收养人“判官”的证件。什么身份证户口本,连医院的病历和她亲手写的遗嘱都有——看来在设定上,她是因病过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