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
沈安行这么一说,柳煦再一回想,才慢半拍地想起刚刚他问那个快递小哥“这个人难道住在泰山吗”的时候,快递小哥的回答是“是啊,泰山的,就住在底下”。
他那时候以为这个“底下”说的是山底下,也就是山脚边——但这么仔细一品,他说的可能是下面。
泰山的下面,是地府。
……柳煦突然有点窒息。
沈安行把快件从柳煦手里拿了过来,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看了一圈。
他这一拿过去,柳煦再一看他,就看到了他手上的那枚戒指。
在地狱里,他手上的戒指一直保持着七年前光鲜亮丽的样子,但现在回到了现世,沈安行手上的这枚戒指也和柳煦手上的一样,变得锈迹斑斑。
柳煦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沈安行拿着快件研究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异样,忍不住又纳闷道:“不过……他寄这个过来干什么?”
“不知道。”柳煦说,“拆开看看?”
沈安行点了点头,又说:“回家拆吧。”
他俩现在还坐在车里呢。
柳煦觉得也是,点了点头,又说:“改天得换个戒指了。”
沈安行一怔,这才抬了抬手,看到了自己手上一夜变锈的戒指。
沈安行:“……”
片刻后,两人回到了家,柳煦又抱起举着大尾巴出来迎接的黏黏,走进了屋子。
一看到黏黏,沈安行就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忍不住又看向了柳煦,眼睛里全是心疼和难过。
柳煦一看他这样,又无奈了,伸手把他手里的快件拿了过来,又把黏黏交给了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