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伸手揽了个空以后,他才又一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残酷的现实。

沈安行只好撇了撇嘴,不太甘心地紧挨着柳煦旁观。

这些人走到台前,随便把花一插,马马虎虎地双手合十了一下,十分敷衍地祭拜了起来。

他们祭拜的时候没看台子也没看棺,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柳煦看。

祭拜完了的人走到后面,一边等着其他人祭拜完,一边又笑着看着他——一个两个柳煦也就忍了,可问题是所有人都这么看他。

沈安行看得浑身不适,十分火大,紧紧皱起了眉。

柳煦三天都没合眼,刚刚也就睡了两个小时不到,今天真是身心俱疲到顶点,可以的话是真的不想跟任何人起冲突。

可这帮人摆明了就是来恶心他的。

他有点气不过,就瞪了他们一眼,沉声道:“不想拜就滚。”

他脸色憔悴,这几天下来精神气也被折磨得消磨了许多,说起话来底气都略显不足,这话听起来威胁力也没那么大。

这帮人朝着他笑了两声。

一帮人在灵堂里笑嘻嘻的,实在是让人看了就不爽。

柳煦被弄得生理心理双重不适,刚要再说点什么时,就有人在外面很大声地朝他们喊了一声:“那边的!!”

柳煦一怔,抬头看去。

灵堂里的几个人也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去。

老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灵堂门口,火冒三丈地指着他们,气得面红耳赤。

老李想必是被灵堂里的动静吸引过来的。见这么一帮子人在灵堂里围着柳煦嘻嘻哈哈地笑,自然是无法忍受。

“干嘛呢!?知不知道办葬礼呢!!小时候没妈教在葬礼上不能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