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邵舫给他打了微信电话。
柳煦接了起来:“喂?”
“喂,煦爷。”
邵舫声音有点发蔫,听起来很没精神。然后,他就很勉强地朝柳煦哈哈地干笑了两声,问:“你今天……有空吗?”
柳煦:“……”
柳煦拿毛巾揉脸的动作一顿。
早上九点钟,柳煦领着沈安行,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见到了邵舫。
邵舫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脑袋上的伤还没好,柳煦见到他的时候,看到他脑袋上还绕了两圈绷带。
他低着头,浑身上下低气压,脸上写满了丧,看起来活像死了妈。
柳煦坐到了他对面去,就这样和他面对面沉默了好久以后,才问:“你怎么了?”
邵舫捂着脑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呢……就感觉……我是个傻逼?”
柳煦:“……”
邵舫又闷着头自顾自唉声叹气了一会儿,然后说:“是这样,我前几天住院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好好反省就能出去吗,我当时很不信……”
柳煦:“……嗯。”
“我不信嘛,然后就……我这人脾气很怪,我就想去找当时那些人,证明我自己是对的,我根本没错,有错的是他们……结果……”
一说到结果,邵舫就有点自闭到头疼,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声,捂住了脑袋,开始痛苦自闭。
柳煦作为一名律师,再加上七年前沈安行的事,一来二去的他就看透了不少世态炎凉,一听邵舫这话,他心里就有了个猜想了,便开口接着替他把话说了下去,凉凉道:“结果你发现他们早就痛改前非,有错的已经变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