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没什么精神气儿地蔫蔫回答:“不疼。”

“听着就不像。”柳煦说,“之前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说好了受伤的话要跟我实话实说吧?”

沈安行低着头,一边拧着瓶盖一边闷声道:“所以这不是在实话实说吗。”

柳煦:“……”

这个人真的很嘴硬。

柳煦又无奈又心疼,刚想要叹一口气对此表达自己的情绪时,沈安行就又头也不抬地对他说了句:“都习惯了。”

柳煦:“……”

柳煦沉默了。

沈安行低着头拧着瓶盖。他手上明明没受伤,平常只一下就能拧开的瓶盖,今天却在上面搓了好几圈都没能打开。

说完这话以后,他才终于拧开了盖子。

他仰起头,喝了一口。

橙汁甜腻腻的,滑进喉咙里的时候,莫名带给了他几分不真实感。

他把瓶子放下,抿了抿嘴。

柳煦忽然对他说:“这种东西不该习惯的。”

沈安行:“……”

沈安行没吭声,只是眼神往别处飘了飘。

心底深处有个什么东西猛地跳了一下,仿佛是在赞同柳煦的这句话。

他努力地把这该死的东西狠狠压了下去,又轻描淡写地对柳煦说:“没办法,我又选不了。”

柳煦:“……是吗。”

柳煦说完,就又叹了一声,又说:“也是。”

“已经很好了。”

沈安行说:“我都一两个月没回过家了……真的很好了,总不回去他也会起疑心的,这种跟以前比起来不算什么……真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