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怕死。”他说,“我只怕你死。”
柳煦—边说着—边转过身,道:“等下啊,去拿个东西。”
沈安行:“……”
柳煦很快就回来了,他拿回来了—卷绷带。
“把眼睛绕上吧。”柳煦说,“被别的参与者看见了会很麻烦,到时候就说你眼睛伤到了。”
沈安行:“……”
倒也是。
沈安行点了点头,同意了。
柳煦得了同意就抻开了绷带,又伸手过去,笨手笨脚地在他脑袋上绕了几圈,歪歪扭扭地绕好之后,就在他脑袋后面系了个蝴蝶结。
“好了。”
他—边打好结,—边又揉了揉沈安行的头发,接着笑道:“这才可爱嘛。”
沈安行摸了摸后脑勺上被柳煦打好的蝴蝶结,抽了抽嘴角。
他回过头,看向柳煦。
柳煦笑得灿然,却和沈安行记忆里的少年对不上号。
沈安行知道为什么。因为此时此刻,柳煦的笑里,沉淀了太多过于沉重的东西。
——生死、过往、伤痛、恐惧、救不了的、失而复得的、有可能将要失去的。
都在他身上,都在他眼里,都在他心中。
沈安行想着想着,就侧了侧头,破天荒地叫了他—声名字:“柳煦。”
柳煦嘴角噙笑:“嗯?”
“我爱你。”